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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第1页)

第一章

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青瓦,楚明昭望着铜镜中少女稚嫩的容颜,指尖死死掐进掌心。殷红血珠滴落裙摆,在月白襦裙上绽开朵朵红梅。

是真的,她竟真的回到了十五岁这年。

小姐,三皇子殿下在猎场遭惊马,陛下传您即刻入宫!侍女青霜的声音穿透雨幕。楚明昭猛地起身,案上茶盏应声而碎。前世便是今日,她策马救下萧景翊,从此万劫不复。

更衣。她听见自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取那件云锦披风来。

猎场风急雨骤,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楚明昭握紧缰绳,看着远处混乱的人群。萧景翊的白马正在发狂,只需纵身一跃便能如前世般救他于危难。可她突然瞥见马鞍下若隐若现的银光——那是北戎特制的倒刺马镫。

姑娘当心!清冽男声破空而来。墨色身影如鹰隼掠过,长剑出鞘寒光凛冽。楚明昭只觉腰间一紧,已被来人带着腾空而起。惊马嘶鸣着倒地,露出马腹处狰狞的伤口。

谢世子她怔怔望着眼前人。武安侯世子谢珩收剑入鞘,玉色指节还扣在她腕间。前世这人英年早逝,她竟不知他武功这般俊俏。

谢珩松开手,从怀中取出素帕递来:姑娘认得在下他眉眼清俊如画,偏生眼尾一点朱砂痣艳得惊心。楚明昭这才发觉自己满手冷汗,接帕子时指尖擦过他掌心薄茧,竟比炭火还灼人。

世子剑法精妙,京中谁人不识。她垂眸避开那道目光,转身望向匆匆赶来的萧景翊。年轻皇子衣衫凌乱,眼中还带着未褪的惊惶。这般作态,倒真像是纯良无害的少年郎。

多谢姑娘。。。萧景翊话未说完,楚明昭已屈膝行礼:臣女莽撞惊扰圣驾,请殿下恕罪。她将素帕攥进掌心,转身时发间玉簪划过冷光,家父还在等臣女试新打的马具,先行告退。

雨幕中,谢珩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,指尖轻轻摩挲剑柄。方才她避开三皇子的模样,倒像是早就知道那匹惊马有问题。

第二章

玉簪藏锋

暮色四合时,镇北侯府的演武场仍传来金石相击之声。楚明昭握着红缨枪横扫千军,枪尖在青砖上擦出串串火星。前世那些刻在骨血里的招式正在苏醒,她刻意将力道压到五成,枪风却还是惊落了满树海棠。

昭儿今日好生威风。浑厚笑声自月洞门传来,楚明昭手腕一抖,枪尖险险停在楚老侯爷喉前三寸。父亲两鬓尚未染霜的模样让她眼眶发酸,前世父兄被万箭穿心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。

楚老侯爷诧异地捏住枪头:这招回马枪,倒像是北境谢家军的路数。

女儿胡乱琢磨的。楚明昭垂眸掩去眼底波澜。这枪法确实是谢珩独创,前世她被困冷宫时,那人隔着宫墙一招一式教了她三月。如今想来,他那时怕是已病入膏肓,握剑的手都在打颤。

管家捧着鎏金拜帖匆匆而来:三皇子送来的秋猎请柬,说是要谢小姐白日相护之恩。

楚明昭接过请柬轻轻一抖,夹层中落下半片金叶子。这是前世萧景翊邀她私会的暗号,子时西郊桃林,总伴着恰到好处的月色与情话。她把金叶碾成齑粉,忽然嗅到请柬上淡淡的沉水香——这香气她在父帅战死的那封急报上也闻到过。

昭儿若不想去。。。

去,为何不去。楚明昭将请柬掷入火盆,看火舌舔舐萧景翊俊秀的字迹,女儿还要送殿下一份大礼。

更鼓敲过三响,武安侯府的书房仍亮着灯。谢珩摩挲着从惊马腹中取出的玄铁刺,烛火在他眉间投下深深阴影。这暗器形制特殊,与三年前北境军械失窃案中消失的破甲锥极为相似。

窗外忽然传来细微响动,谢珩反手掷出茶盏。琉璃窗棂应声而碎,却见海棠树上晃着双月白绣鞋。楚明昭咬着发带翻身而下,怀中抱着个紫檀木匣:世子的待客之道倒是别致。

楚姑娘夜探侯府,不会是为还一方帕子谢珩指尖擦过剑鞘,目光落在她发间玉簪上。那簪头雕着朵半开的辛夷花,正是他上月丢在军械库暗格里的暗哨信物。

楚明昭将木匣推到他面前,露出里面染血的账册:礼部侍郎七日内往北境运了三百车新茶,可边关传来的货单写着五千石粮草。她葱白手指点在某处朱批,世子不妨查查,这些粮草最后进了谁的军营

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。谢珩突然擒住她手腕,拇指重重擦过虎口薄茧:姑娘这握枪的茧子,没五年苦功练不出来。他眼底泛起血色,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某个刻在魂魄里的身影,你到底是谁

疾风撞开雕花窗,吹熄了满室烛火。黑暗中楚明昭轻笑一声,玉簪不知何时抵在谢珩心口:世子不妨猜猜,是您剑快,还是我的簪子快

第三章

雨夜烬

玉簪刺破锦袍的刹那,窗外闪电撕开夜幕。楚明昭在雪亮电光中看清谢珩眼底翻涌的痛色,那眼神像极了城破那日,他在朱雀门前为她挡箭时的模样。簪尖突然烫得握不住,前世未曾深究的疑云轰然炸开。

铛——

长剑坠地的声音惊醒了两人的对峙。谢珩喉结滚动,松开的手掌缓缓摊开,露出掌心狰狞的箭疤。那是楚明昭再熟悉不过的伤痕,三棱倒刺留下的印记,与前世她替萧景翊挡箭时受的伤一模一样。

两年前秋狝,姑娘可曾去过苍梧山谢珩声音沙哑得厉害。他永远记得那个中箭坠崖的少女,红衣似火灼伤暮色,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绣了一半的嫁衣。

惊雷在屋檐炸响,楚明昭突然头痛欲裂。记忆如潮水倒灌,她终于看清前世惊马救驾的真相——根本不是她救了萧景翊,而是谢珩用轻功将她推出险境时,被三皇子趁机偷换了因果!

血顺着玉簪蜿蜒而下,染红谢珩雪白中衣。楚明昭踉跄后退,撞翻了案头青玉镇纸。碎裂声里,她看见自己颤抖的指尖正按在账册某处,那里用朱砂勾着个孔雀翎标记。

南疆巫族。。。她猛地扯开谢珩衣襟,果然在锁骨下方看到三枚红痣呈星斗排列。前世萧景翊御书房暗格里的密卷骤然浮现眼前,上面记载着巫族圣子特有的胎记。

谢珩握住她冰凉的手,将染血的玉簪重新抵住心口:现在可以说了吗楚姑娘为何对在下的身体如此熟悉他嘴角噙着笑,眼里却凝着化不开的墨色。

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,楚明昭嗅到若有若无的辛夷花香。她惊觉簪头花苞不知何时绽放,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抵着自己颈侧血脉。这才是真正的辛夷暗哨,见血封喉的杀器。

世子既然认出这是谢家暗桩的信物。。。她忽然倾身上前,任由银针在脖颈划出血线,就该知道今夜我若死在这里,明日三皇子通敌的证据会贴满朱雀大街。

烛火在此时倏然复燃。谢珩瞳孔骤缩,映出少女脖颈上蜿蜒的血痕,与记忆深处悬崖边那抹刺目的红重叠。他指尖发颤地抚上那道伤口,怀中的孔雀翎羽突然开始发烫。

你果然是她。他碾碎翎羽尾端的金粉,幽蓝火焰中浮现出楚明昭前世身披战甲的模样,那个在我梦中哭了两辈子的姑娘。

更漏声碎,楚明昭尚未从震惊中回神,檐角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。谢珩揽着她旋身避过三支淬毒袖箭,剑风扫过梁柱时挑落个鬼面黑衣人。那人见事情败露,竟直接咬碎毒囊,七窍流血而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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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疆死士。谢珩用剑尖挑开黑衣人衣领,露出颈后孔雀刺青,看来有人不想让楚姑娘活到天明。

楚明昭蹲下身,将发间玉簪插入死者口中。簪头辛夷花遇血即溶,渐渐显露出皮下藏着的金色符咒:噬心蛊。他们不是来杀我,是要把世子变成傀儡。她抬头看向谢珩腰间玉佩,或者说,是为了你身上真正的北境布防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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